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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4節欲一蓋遮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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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走日回來,跟湯紅娥說了,湯紅娥是個心善的女人,連連感嘆,眼圈兒都有些紅了,說:“我還說她為人不穩重呢,倒是我嘴賤了,可惜了一個好女孩子。”

又問馬走日:“孫大少該會蹲牢吧。”

“蹲牢。”馬走日哼了一聲:“逼死人命,篤定是死刑。”

“該。”湯紅娥喊好:“下油鍋炸了才好,那個孫大少,真不是個東西。”

到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,馬走日打算睡覺,劉少軍突然給他打電話說孫大少給放了。

馬走日大吃一驚,急忙趕到市裏,在劉少軍家裏,見到了劉少軍,劉少軍父母都在,還有一個穿警服的,是他叔叔。

劉少軍通紅著眼睛,卻給擋著出不去,象條關在籠裏的老虎。

劉少軍叔叔叫劉金生,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,他對馬走日道:“你是走日吧,勸勸少軍,不要瞎來。”

“我要殺了他。”劉金生這話,反而剌激了劉少軍,跳起來喊,不想他媽一下子跪在他跟前,拽著他哭喊:“你先殺了我吧,你先殺了我吧。”

馬走日駭一跳,忙去扶,劉少軍他爸則在邊上唬著臉喊:“這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?她又不是老婆,你又沒娶她,關你屁事啊,神經病。”

這情形好象有些不對,馬走日不明所以,把劉少軍拽進他自己房裏,一問,立馬又驚又怒。

原來,案子一夜之間翻過來了,說張麗婧根本不是孫大少小強的,而是自己跳樓死的,說是大堂經理罵了她,要扣她工資,她想不開就跳了樓。

然後還找了兩個人作證,都說是看著她跳樓的,不用說,這兩個人,自然也是孫大少收買了的。

本來樓道間有探頭,張麗婧是在孫大少包間裏服務,也是在他包間裏出的事,這就是物證,可酒樓方面卻說探頭剛好壞了,沒得記錄。

然後公共安全方面,說張麗婧衣服沒得撕拽的跡象,再檢查了身體,更沒得什麽精斑之類的物證,跟孫大少一起喝酒的幾個人,也都幫孫大少做證,說根本就沒見過張麗婧這個人。

而張麗婧家人,聽說是給了二十萬,張麗婧他哥也肯了,連夜火化了張麗婧屍體,再連夜把一家人連續張麗婧骨灰送回去了。

人死火化,人證物證一起沒了,張麗婧一命嗚呼,孫大少逍遙法外,出獄了,這個案子,就這麽結了。

現在就劉少軍一個人在鬧,局裏也曉得,所以讓劉少軍的叔叔回來勸勸他,劉少軍的父母當然也不會讓劉少軍去給張麗婧報仇什麽的,就是談個朋友,至於給自己惹禍不?

馬走日驚怒,這也太不像話了,但暫時也只能勸著劉少軍,不能火上澆油啊。

後來劉少軍他媽媽又裏來了,又跟馬走日哭訴,又對劉少軍哭喊:“你要是敢去惹禍,我就先去跳了樓,免得我來給你送牢飯。”

劉金生也裏來說:“局裏已經不讓提這事了,你要真管不好自己,我就把你送去看守所,關你幾天,哪天清醒了,哪天送你出來。”

劉少軍紅著眼睛,呼呼喘粗氣,後來自己買來一瓶酒,一頓猛灌,把自己灌醉了。

他這個脾氣,馬走日倒是曉得的,有了氣,喝頓酒,酒醒了,人也就慫了。

看劉少軍睡了過去,馬走日就從劉家出來,他心中氣不平,開著車,人不知,鬼不覺就到了姚紅娟的別墅門口。

“對,找姚副市長秉正公道,局裏休想一手蓋天。”

他先給姚紅娟打了電話,姚紅娟聽說他在門外,倒是咦了一聲:“你裏來吧。”

梅姐跟勺子都在,小鐵門是關了的,梅姐開的門,看清是馬走日,眼神就有些不高興,馬走日只好陪個笑臉。

馬走日上樓,姚紅娟倚在沙發上看電視,跟以前的裝束差不多,手中端著杯紅酒。

馬走日發現,她很歡喜喝酒,而從勺子的口中他還曉得,之前的姚紅娟,不高興的時候,就會拼命喝酒,然後把身上衣服脫掉了,拼命砸東西。

但自打小強了馬走日後,倒是沒見她發過酒瘋了。

“姚副市長。”

馬走日喊了一聲。

姚紅娟冷冷的看著他,馬走日想起來了,但又喊一聲:“紅……紅娟。”

姚紅娟並沒得答應他,嘬了口酒,冷冷的掃一眼馬走日:“你怎麽來了?”

她目光太冷,馬走日一時不曉得怎麽回答,姚紅娟哼了一聲:“這回即使了,下回你要記住,我不喊你,你不能來。”

“是,是。”馬走日連忙點頭,解釋:“是這樣,市裏發生了一起冤假錯案,我特地來跟你匯報。”

姚紅娟眼神太寒冽,他不曉得用什麽名目說,只好講匯報。

他就把張麗婧的事說了,說到後來,激憤起來,道:“局裏做得太過火了,竟然這麽一手蓋天,草管人命,所以我才來跟你匯報。”

他說的過程中,姚紅娟始終冷冷的看著他,即不岔嘴,也不阻止他,馬走日說完了,她仍是那個神色。

馬走日一時到不曉得她究竟是個什麽意思了,道:“紅……紅娟,這件事,是局裏弄虛作假,太過火了,我看不過眼,所以來向你匯報。”

姚紅娟站起來,緩緩走到他跟前,伸出二根指頭,托著他下巴,看著他的眼睛。

她的目光清澈明亮,卻帶著逼人的寒意,馬走日給她盯得吃不消,只好垂下目光。

姚紅娟卻又走到櫃臺邊,斟了一杯酒,身子斜靠在櫃臺上,曲線玲瓏,她身材雖然不誇張,但著實是一個極致的美人。

如果不看她的眼睛,著實到處不美,特別是在這種夜晚的柔和燈光下,香肩如削,細細的吊帶,更帶著誘人的嫵媚。

可她眼中的逼人寒意,卻讓任何男人欲望全消,不敢褻玩。

馬走日甚至不敢迎視她的目光。

前幾天,他認為姚紅娟親切了些的,特別是完事後,他抱著她清洗,姚紅娟時不時的會給他一個很嬌憨的笑。

那不是癲狂時的嫵媚與反常,倒象是夫妻之間的溺愛,可為什麽今晚又變到以前了呢?

她作氣了,只為了他來找她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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